母亲

    一行人浩浩荡荡,停在一间灰色铁门前,里面由透明玻璃隔开,房间不大,但有独立卫浴,从透明玻璃能看到里面只有一张床,床边还有个小桌子,在旁边才是卫浴,这就是全部了。

    玻璃应该是单面,带着隔音,他们进来后里面的女人完全没有动作。

    栾桉头发随意披散着,小腹微微隆起,是显怀的状态。

    “她住的真不错。”奇缘来了一句。

    陈阿娇‘哈’了一声:“罪犯又不是没有人权,我们还有人给她配营养餐呢。”

    “她状态怎么样?”

    几人闻声望去,说话的是栾三。

    这是他说的第二句话。

    陈阿娇看了眼奇缘,眼里的意思是‘他们认识?要不要处理?’

    奇缘摇摇头,她才开口:“皮肤烂掉了,也不知道吸了什么东西,我们一直在破解成分,还差一点。”

    说这话的时候陈阿娇隐晦地观察了一下奇缘的表情,她还记得当时奇缘握住对方手的动作,这个突兀的举动一直让她很在意。

    可惜,最后什么也没看出来。

    栾三没有再继续询问什么,视线也已经移开,这反倒让奇缘产生好奇,她干脆直接问:“栾桉是你们栾家人吧?现在被关在这里你没什么想说的?或者没打算汇报给教员?”

    他的态度取决于后续奇缘应该怎么对待栾家。

    毕竟外面还有个栾城,她并没有忘记男人把自己丢到湄公河的事,栾桉和栾城关系匪浅,如果栾三重视栾桉,那么对付栾城就需要麻烦一点...

    当然,也不排除只是栾桉不重要的可能。

    栾三没有多余动作,神情没有变动。

    少女耸肩,陈阿娇走到玻璃前按通交流器:“栾桉,有人找。”

    坐在房间里的女人猛地站起转过身,看见她的面容时,就连一向情绪稳定的;林新月都下意识偏过头。

    从女人垂下的手腕一路蜿蜒到半张脸全是糜烂后又反复愈合再度腐烂的痕迹,皮肤仿佛被强酸腐蚀过,边缘外翻卷起,呈现出暗沉的黑紫色,还混杂一些黏腻的、半透明的组织液。

    她缓缓裂开一个笑,就算看不到玻璃外,栾桉也知道自己这幅模样一定会膈应到奇缘。

    “嗬..嗬...”

    她凑到通讯话筒旁,刚一张嘴,声音嘶哑,带着‘滋滋’的摩擦声,又干又涩。

    “奇..缘...”

    奇缘坐到凳子上将话筒拿到面前,一旁陈阿娇不知道按了什么,只见玻璃霎时间,仿佛被清水清洗一般划过,里面的人眼睛一亮,里面写满怨恨。

    奇缘:“你不是想见我吗,现在我来了。”

    栾桉:“我就问你一个问题,我被抓过来以后,你有没有收到过匿名信,或者有没有不认识的人接触你?”

    鉴于对方现状确实十分凄惨,奇缘是个报完仇就不会抓着不放的性子,尤其栾桉态度很好,她便认真想了想,确定没有任何异常。

    奇缘看向对方眼睛,栾桉正以一种期待又忐忑的目光注视自己,她冷淡道:“没有。”

    女人一时间沉默了,她垂下眼皮,透过她的睫毛,奇缘看到栾桉的瞳孔不断放大再缩小,她在思考在回忆,亦或是在判断奇缘话语地正确性,直到确定。

    “陌生来电呢?”

    “没有。”

    “......”

    栾桉深呼吸,手放在肚子上摸了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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